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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中山先生和茶

jdl008 茶商茶人 2023-10-30 81浏览 0

国父孙中山(1866.11.12-1925.3.12),我国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。孙中山先生是力主倡导饮茶的。他认为,喝水甚至比吃饭还重要,孙中山先生把饮茶提到“民生”的高度,他在《建国方略》、《三民主义民生主义》等重要论著中明确论述茶对国民心理建设的功能。茶称之为“国饮”确实有据了。


孙中山先生学医出身,他知茶爱茶,对茶有着高度的评价,他认为“茶为文明古国所即知已用之一种饮料……就茶而言,是为最合卫生最优美之人类饮料”。“中国常人所饮者为清茶,所食者为淡饭,而加以菜蔬、豆腐。此等之食料,为今卫生家所考得为最有益于养生者也”。他在题为《三民主义民生主义》的讲演中说:“外国人没有茶以前,他们都是喝酒,后来得了中国的茶,便喝茶来代酒,以后喝茶成为习惯,茶便成了一种需要品。”但在孙中山先生的民生思想中,他提倡饮茶用茶宜简朴,即“不贵难得之货”。孙中山先生还指出,要推广饮茶,从国际市场上夺回茶叶贸易的优势,应降低成本,改造制作方法,“设产茶新式工场”。


孙中山主张实业救国,对旧中国的茶叶生产现状了如指掌,并深感担忧。他明确指出:“茶业种植及制造,为中国重要工业之一,前此中国曾为以茶业供给全世界之惟一国家,今则中国茶业已为印度、日本所夺,惟中国茶叶之品质,仍非其他各国所未能及。印度茶含有丹宁酸太多,日本茶无中国茶所具之香味,最良之茶,惟可自产茶之母国即中国得之。”他分析了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及今后的对策。1924年4月,孙中山在广州大元帅府办公室书写《国民政府建国大纲》。孙中山先生提出今后的对策:“中国之所以失去茶叶商业者……则中国之茶叶商业仍易复旧。”在生产与流通的关系上,孙中山提倡商品流通,货畅其流,以此来促进(包括茶叶等工农业)生产之发展。他在国际发展计划中更有具体表明:“吾意当于产茶区域,设立制茶新式工场,以机器代手工,而生产费可大减,品质亦改良,世界对于茶叶之需要日增,倘能以更廉更良之茶叶供给之,是诚有利益之一种计划也。”


孙中山先生本人也是极爱饮茶,尤其爱喝西湖龙井和广东功夫茶。1912年10月,时任国民党理事长的孙中山乘“联鲸”号舰在长江下游考察实业。在芜湖铁山休息时饮到太平茶商侍者给冲泡的太平猴魁,才呷两口就赞不绝口,连称好茶,在茶兴正浓时提笔给茶人南山先生题了一条横幅,内容为“饮杯猴茶如得知己可以无憾”。1916年,他从上海到杭州,特地视察茶店、茶栈,然后品尝龙井茶。到虎跑泉观光,取水烹茗,并赞道:“味真甘美,天之待浙何其厚也!”



郭沫若先生与茶


郭沫若是一位现代诗人,一生中他创作了大量的具有时代特征和时代精神的诗作,而且,还写有大量的纪游是篇。1903年他11岁时就写下了”闲酌茶溪水,临风诵我诗”的《茶溪》一绝。郭沫若也是位剧作家,话剧《孔雀胆》有一段戏,通过人物对白,把武夷山的传统饮茶方法介绍给了观众。


对白如下:王妃:(徐徐自靠坐起)哦,我忘记了关照你们,茶叶你们是拿了哪一种来的?宫女甲:(回身)我们拿的是福建生产的武夷茶呢。王妃:对了,那就好了,国王顶喜欢喝这种茶,尤其是喝了一两杯酒之后,他特别喜欢和很酽得茶,差不多涩得不能进口。这武夷茶的泡法你们还记得?宫女甲:记是记得,不过还是请王妃再教一遍。王妃:你把茶具拿来。(宫女甲起身步至亮厨前……茶壶茶杯之类甚小,杯如酒杯,壶称“苏壶”……容纳一小盘。)王妃:在放茶之前。先要把水烧得很开,用那开水把这茶壶茶杯烫它一遍,然后再把这茶叶放入“苏壶”里面,要放大半壶光景。再用开水冲茶,冲得很满,用盖盖上,这样便有白泡冒出,接着用这开水从这“苏壶”盖上冲下去,把壶里冒出的白泡冲掉。这样,茶就赶快斟了。怎样斟法,记得的吗?宫女甲:记得的,把茶杯集中起来,提起“苏壶”,这样(提壶作手势)很快地轮流着斟,就像是在这些茶杯上划圈子。宫女乙:我有点不大明白,为什么斟茶的时候要划圈子呢?一杯一杯慢慢斟不可以么?王妃:那样便有先淡后浓的不同。


这段戏,简直就是功夫茶的演示。可见郭沫若对茶事的精通。1959年他陪外宾到武夷山和黄山,在欣赏了名山和名茶后写了一首诗:武夷黄山一片绿,采茶农妇如蝴蝶。岂惜辛勤慰远人,冬日增温夏解渴。


启功先生的几件书事:书和茶的接点


启功,字元白,也作元伯,号苑北居士,满族,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。他是中国当代著名书画家、教育家、古典文献学家、鉴定家、红学家、诗人,国学大师。在启功一生众多的成就中,最广为世人所知的当然是他的书法作品,他的书法被称为“启体”,无论是条幅、册页、屏联,均能给观赏者展现出优美的韵律和深远的意境,正因为如此,启功的书法被书法界誉为“不仅是书家之书,更是学者之书、诗人之书”。

对启功先生的书法成就,书界、学界已有许多评价,不久前,本刊记者访问了启功先生的得意弟子柴剑虹先生。在攀谈中,柴剑虹先生向我们讲述了生活中启功先生的几件别有情趣的“书”事。


书和茶的“接点”


启功先生爱喝茶,却并不嗜茶,也没有太多讲究。曾有友人举行“茶道会”向启功先生征求题词,启先生即吟七绝一首以答:“七碗神功说玉川,生风不数地行仙。赵州一语‘吃茶去’,截断群流三字禅。”


启功先生极不愿意喝热茶,而愿意饮温茶乃至放凉了的茶水。有时还喜欢将碧绿的好茶叶慢慢用手研成粉末后放入杯中,然后再冲水泡茶。对于普通的花茶或绿茶,启先生也要喝上好几茬,而后也往往不倒掉。


启功先生写字,从不让别人替他研墨。有时,他会把喝过好几茬的茶水注入砚台研墨,常令观者惊讶不已。柴剑虹见到启功先生此举后问启功先生,用茶水研的墨是否兼有茶香、墨香?此中是否还有别的奥妙?启功先生则笑而不答。


刘先生与普洱茶


有些时日没见到刘先生了,突然开始有点想念他的普洱茶了。刘先生算得上是普洱茶的专家了,在云南待了八年,掌握一手制普洱的好功夫。之所以称他为“先生”,是因为他不是一般的制茶师傅,而是颇有些江湖侠义说书人气息的茶人。刘先生自己在本地茶城开了家专售普洱的茶店,他是名符其实的骨灰级普洱迷,也是因为他,我喜欢上喝普洱茶。


刘先生,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样貌,而实际上却是70后,关于这一点,我们所有的女性同胞都羡慕不已。他瘦削的身子,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,可满脸的络腮胡与犀利的眼神,加之在山上待过,还可以隐约看得出一种与在都市里生活的人所不相似的壮实感。据他说,他在山上曾徒手与一只野猪搏斗过,让人难以想象。由此可见,作为男性,他身上显露无疑的侵略欲与战斗欲,看上去像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士。最重要的是他娶到了一个美丽的云南白族姑娘,并生了一个漂亮而霸气的女儿。之所以说他们的女儿霸气,那是因为她遗传了他老爸刘先生的活跃劲。三岁的小姑娘便会泡茶,聪明机灵的小大人,一种女王当道范,走到哪,都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。据我揣测,这姑娘长大了,一定不得了。


刘先生,很擅言辞,看起来像是个百事通,茶叶、历史、佛学、道学、中医等,他都能说出个一二来,这一点又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个儒生。某个阴雨天的午后,我和刘先生在茶馆里聊到茶艺和茶道。他从易经和道家学说聊起,提出了一个不错的茶道表演的形式,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,如果好好挖掘,那一定是能够站在国际舞台上的。据他所看到的很多国际水平的茶道表演,都脱不开一个道理,四个字:万法归一。正如《庄子》里庖丁解牛阐述的一样,不管何种形式,最终都会回归到最核心本质的东西,那就是一。关于这个问题的探讨,让我发现刘先生果真是个满腹才华的茶人。


茶人们,都是因为喝到了好的普洱茶,才开始爱上普洱茶。而我,对于普洱的入门,也是由于喝到了一款不错的普洱。刘先生没事的时候都会揣着他的独家私藏上好普洱茶来我们的茶馆,而且每次都会乐此不疲的给我们分析这些茶,久而久之,我们自然都爱上喝普洱了。刘先生在云南的时候,因为在茶厂做普洱工艺研究,所以时常需要深入深山老林去找原料,研究树种,他说,茶叶科学内涵是十分丰富的,包括植物学、化学等,也是他告诉我们,茶叶会有不同香型,是因为茶叶本身所具有的芳香烃类物质,而不是因为茶叶生长的周边环境。我喜欢喝他的几款普洱里有两款生普,两款熟普。尤其是那款有红茶和岩茶工艺香型的纯紫芽用古法制作的普洱,由于原料难得,很难量产,也是他自制的,掌握了一定的拼配比例,所以才显得可贵。


八月的江淮大地,炙热难耐,可是我依然会想起刘先生的普洱茶。高海拔的茶树种,琥珀色茶汤的熟普,入口生津,以及绵滑醇厚的包容感,让人流连。普洱茶本就是“能喝的古董”,生普里的“老班章”更是以男人茶自居。还记得,我第一次喝普洱“醉茶”的就是老班章了。在刘先生那里,让我对普洱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。


每次到茶馆,刘先生首先都会用试探与引诱式的语气吼道,诸如“98年的普洱啊,要不要来点?”一样的话。我说,“刘先生,我想你还是适合回学校去做研究,教书育人吧,你有这个潜质。”,他却说,“我可不想误人子弟,不到五十岁,我是不敢轻易教授什么的,我只想等到老的时候出一本对后世有用的书,一本关于茶叶方面从理论到实践都有突破的书,也算完成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。”


稿件来源:己沫的博客


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


宋人吃茶的格局,和如今是完全两回事情。早春二月,福建建安的茶树刚刚长出嫩芽,就被采摘下来,经过蒸青、榨膏,用茶臼子研成云母一般的细细的白色粉末,方可进行点茶。点茶,要用汤瓶中的沸水先加一点调成膏,再冲水,用竹茶筅击拂,待茶碗中出现浮云般的一层白沫,方可以饮用。茶盏最好是黑色兔毫建盏,因为唯有黑色茶盏能衬托出茶沫的雪白。中国美学到了宋朝方才真正到达高峰,即一种文人士大夫的极简主义审美,对“雅”的极致追求。茶天然具有的某种自然之风雅,令上至天子下到平民都对此物趋之若鹜。当然,古代大众的这种慕雅行为与今天并没有本质不同,大众当然都可以附庸一下风雅,借以刷刷存在感的,没有人附庸,哪里来的风雅呢?好比今天我们参加所谓茶会,穿上汉服拍照,再发发朋友圈,配上点鸡汤文,不妨事的,真是那块料,自然慢慢会体会到茶的乐趣;然而对于有的人来说,这种“雅”本来就是他生活的常态而已。


1081年大年初二,被贬谪到黄州的苏东坡给他的好基友、“河东狮吼”典故的当事人陈季常写了这样一封信:


轼启。新岁未获展庆,祝颂无穷,稍晴,起居何如?数日起造必有涯,何日果可入城。昨日得公择书,过上元乃行,计月末间到此,公亦以此时来,如何?窃计上元起造,尚未毕工。轼亦自不出,无缘奉陪夜游也。沙舫画笼,旦夕附陈隆船去次,今先附扶劣膏去。此中有一铸铜匠,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,试令依样造看,兼适有闽中人便。或令看过,因往彼买一副也。乞蹔付去人,专爱护便纳上。余寒更乞保重,冗中恕不谨,轼再拜。季常先生文阁下。正月二日。


大意是,东坡看上了陈季常的茶臼子(建州是北宋御茶苑的核心地区),想让自己这边的铜匠依样子打一个,于是大年初二就巴巴儿地写信去借;但又说,如果有人去福建,还是要请人去买一副来的。


这一年苏东坡四十四岁,刚刚因为“乌台诗案”被贬到黄州第二个年头。


虽然顶着“千年第一大才子”的名头,可东坡如果在今天混圈子,也许大概可能当不了作协主席、书协主席之类的,原因“你懂的”;当网红更不可能,原因有二:第一,虽然他才是那个真的耿直boy,然而,网红界的耿直boy,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女同学呢?第二,也是最重要的原因,东坡的世界观与当下所谓“成功学”完全是反着来的;他的人生之旅基本是“人往低处走”,用小时代那种大势利眼的观点来看,他是个“大写的loser”。总之,用朝云对他的四个字评价:不合时宜。


但是,东坡最高杰作,却大多是在往“低处走”的阶段创造出来的,比如诗文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、《前后赤壁赋》;书法《寒食帖》、《洞庭春色赋》等。大概东坡也从未将“成功”当回事。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古代读书人自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。更重要的是,无论身在何处,他的性情并不会为之改变,不会有任何造作,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通尺牍。


以东坡之名留下的墨迹甚多,但多件颇有存疑之处。然而这通《新岁展庆帖》则一直被历代大家认为真迹无疑。它和写给陈季常的另一通《人来得书帖》被合为一帖,明代大家“董狐”董其昌在其后题跋曰:“东坡真迹,余所见无虑数十卷,皆宋人双勾廓填。坡书本浓,既经填墨,盖不免墨猪之论,唯此二帖(新岁、人来)则杜老所谓须臾九重真龙出,一洗万古凡马空也”。董狐一向自视甚高,连赵孟頫都不放在眼里,这样的评价算是很高了。该帖历经项子京、安岐递藏,在北京故宫深藏不露。所幸的是,在故宫博物院武英殿最近的“故宫藏历代书画展”中,我们又能一睹此物真容了。


在“宋四家”中,东坡书法并不完美,点画肥腴有“墨猪”之讥,结体宽扁有“蛤蟆”之讽。要论技法的多样,姿态的美丽,东坡恐怕比不上米元章。然而又有论者,即所谓苏轼天然、黄庭坚劲健、米芾纵逸、蔡襄蕴藉,东坡仿佛又胜出一筹了。“天然”二字,在中国美学甚至哲学体系里,地位不言而喻。东坡谈到自己的书法时也自信地说,“我书意造本无法,点画信手烦推求”。果真是一枚耿直boy。这种天然,更表现在真性情的流露。而仔细看处,却又笔笔有法。我们在《人来得书帖》中可以体会到。


轼启:人来得书。不意伯诚遽至于此,爱愕不已。宏才令德,百未一报,而止于是耶。季常笃于兄弟,而于伯诚尤相知照。想闻之无复生意,若不上念门户付嘱之重,下思三子皆不成立,任情所至,不自知返,则朋友之忧盖未可量。伏惟深照死生聚散之常理,悟忧哀之无益,释然自勉,以就远业。轼蒙交照之厚,故吐不讳之言,必深察也。本欲便往面慰,又恐悲哀中反更挠乱,进退不惶,惟万万宽怀,毋忽鄙言也。不一一。轼再拜。


“伯诚”为陈季常之长兄陈忱。显然是陈季常向东坡通报了兄长的死讯,东坡遂去信慰问。虽寥寥数语,却绝无废话,以他与陈季常的交情,彼此只言片语已足以传达深情,但外人看来似乎淡了些。然而这通尺牍就要结束的时候,东坡又附上两行小行书:


知廿九日举挂,不能一哭其灵,愧负千万,千万。酒一担,告为一酹之。苦痛,苦痛。


在克制的情感之下,是涌动的苦痛,真挚的共情,跃然纸上。而当我们看到东坡这件墨迹时,这种印象又会被放大数倍,笔墨之间那种情感的起伏,和我们观看王羲之《丧乱帖》、颜真卿《祭侄稿》的感受有颇多类似之处。


讲到尺牍中东坡的真挚,竟让笔者想起台北故宫中的那件《归安丘园帖》了。东坡与章惇本为多年好友,在“乌台诗案”中,章惇虽为新党,还曾极力营救过东坡。但后来章惇与苏辙结怨,遂多方迫害苏轼兄弟,乃至有斩尽杀绝之意,但东坡从未流露出怨恨。然而风水轮流转,章惇失意时,同样一再被贬,他的儿子流落海南,还承蒙东坡照拂。在章惇被贬汝州时,东坡修书一封前往宽慰,称“归安丘园早岁共有此意”,但是我深知你的性格怎会安于此?只是暂时的蛰伏,究竟还是要东山再起的。这封尺牍书法写得安静、淡然,字里行间流露的那种温雅、真挚,哪里像是写给一个仇人?想想我们当下的各种“互撕”,吃相好难看,这不是斯文扫地,而是从未有过斯文罢了。


虽然这一回的展览借上了第34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名头,可是预想中的《步辇图》、《韩熙载夜宴图》不知为何并未展出,在参展杰作中,尽管摹本王羲之《雨后帖》和杜牧《张好好诗》名头更响亮些,但东坡这件真迹尤其令笔者着迷,单单为了它,也值得混在如织的游人队伍中走一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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